“至于我……在世人眼中,乃无能懦弱之辈,我们夫妇深陷泥潭,恐再难有翻身之日。”
言尽于此,蔺聿珩将怔愣的穆岁安揽入怀中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“安安,此事乃为夫之过,晋王这般行事,皆是为报复为夫……却连累无辜的夫人。”
“晋王不达目的恐不会罢休,日后你务必小心,以免被他利用……”
私心作祟,蔺聿珩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颠倒是非之语。
晋王机关算尽,却未能料到穆岁安脑洞新奇,竟会作此联想!
如此,真要多谢沈易舟,还是那个无耻之徒,点醒了穆岁安……
穆岁安皱着小脸,只觉自己的脑袋已变成了一碗浆糊。
她虽觉得晋王爷不像坏人,但在皇宫长大的皇子,心思岂会单纯?
“安安……”蔺聿珩又道,“晋王在后宫浸染数年,其母乃宠冠六宫十余载的宸贵妃,其心难测啊!”
他极力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,眼中适时流露出担忧与歉疚。
“我……”穆岁安茫然道,“我已嫁与你为妻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这道理自然明白。”
“我随阿爹,绝不会朝三暮四,这一点你大可放心。”
就算她有其他心思,也会等到与郡王爷分道扬镳了,再琢磨嘛。
“嗯,我相信夫人……”蔺聿珩只觉神清气爽,情不自禁地在妻子额头落下轻轻一吻。
日后晋王无论怎样兴风作浪,恐怕也难以掀起波澜……
待回至望舒院内,天色渐暗,穆岁安毫无食欲,只想闷头睡觉。
“安安,你再用些晚膳,可好?”蔺聿珩轻声劝道。
“不要!”穆岁安摇摇头,“我中午吃多了……现在什么都不想吃。”
“郡王爷,我有问过丫鬟,京中男人成亲后,只需逢五逢十,去正妻院中过夜即可。”
“我想了一下,以后你逢五的日子来望舒院,这样的话,每个月你陪我睡三回就行!”
说完,穆岁安挑眉一笑,伸手拍了拍蔺聿珩的肩膀。
那双大眼睛里,明晃晃写着:还是我够意思吧!无需言谢,小事一桩!
蔺聿珩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