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……不知为夫……究竟何时何地有失了男子气概?”
良久,蔺聿珩轻启干裂的双唇,声音中饱含着幽怨,问出这一问题。
“我们仅行两回……房事……难道为夫未能伺候好夫人吗?”
果然,男人即便垂死病中,也容不得有人对自己在床笫之事的能力,产生丝毫质疑。
“是两夜……但却有好几回……”穆岁安的关注点依然与众不同。
“还行吧……你只会用巧劲,若是咱们硬抗的话,你绝对敌不过我!”她小声嘀咕一句。
蔺聿珩:“……”
他们是在行夫妻敦伦之事,共赴巫山云雨,享人间极乐,而非沙场较量,为何要硬抗?
他疼惜妻子年幼,初经人事,故极力压抑自己,不成想在妻子眼中,竟成虚弱无力!
“夫人,莫要靠得太近……”
蔺聿珩见妻子上前,忙不迭地用寝被捂住口鼻,哑声提醒一下。
穆岁安置若罔闻,自顾自地坐于靠近他的榻边,随手扯下寝被。
“你以为我是你啊?像那弱不禁风的娇花,动不动就感染风寒高热!如此没用……竟还傻乎乎地淋雨吹风!”
她一边闷声嘟囔着,一边拿起榻边的茶盏,递至蔺聿珩嘴边。
“快点喝水!嘴唇都干裂了……真是越来越难看!”
凶巴巴的语气,嫌弃的话语,却难掩其中的丝丝心疼。
“嗯……”蔺聿珩轻声应道,通红的双眸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。
这一刻,他仿若久旱的树木,终得甘霖降临,霎时变得生机勃勃。
穆岁安未曾看他,而是将目光直直投向窗边,好似在欣赏那一株紫中泛红的牡丹花。
这里每日更换不同的鲜花,只是再未出现过兰花,甚至府中也不曾种植。
“夫人,我喝完了……”
蔺聿珩将茶盏轻轻放下,随后小心翼翼地握住妻子的手。
“昨日中药之后……为何不让人去长公主府中……寻我回来?”他低声问道。
“找你干嘛!”穆岁安任由蔺聿珩牵着手,并未甩开,“你怀疑我,又一心挂念你娘!”
“再说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