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……姝儿可是想嫁人了?”她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姑母……您希望姝儿……嫁给什么样的男子呢?”王静姝不答反问。
郑国公夫人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,轻声道:“只要那孩子家世清白,为人忠厚老实,能真心实意地待姝儿便好。”
“不求高门大户、皇亲国戚……我唯愿姝儿……此生幸福美满、平安喜乐。”
姝儿相貌平平,才学普通,且如今王家没落……即便嫁入高门,也难以胜任当家主母。
日后寻一可靠之人,她以王家之名多备嫁妆,且有郑国公府为后盾,姝儿自会安乐。
莫要再过如她这般的生活——与夫君貌合神离、独守空房,深陷于后宅争斗的泥沼。
夜深人静之时,唯有以泪洗面,悔恨当初自己所做的抉择……
闻听郑国公夫人所言,王静姝心中愈发笃定,终究亲疏有别,姑母是完全指望不上了。
大姐姐将来要母仪天下,凭什么她不能入晋王府!
“姝儿,待到寒食节那日,你去城外祭拜过……我亲自送你前往别苑。”
言罢,郑国公夫人缓缓松手,轻抚一下王静姝的脸颊,遂起身离去。
这孩子的长相……为何偏偏没有承继父母二人的美貌……
与此同时,东街穆府,昏暗的主院内室之中,一片静谧祥和。
穆岁安与乔棠同榻共寝,各自裹着薄薄的毯子,正在互诉心事。
“岁岁,你有点喜欢郡王爷了,与喜欢我们都不一样的那种喜欢。”
“本来就不一样啊……我与你只能睡素素的觉,和郡王爷却能这样那样。”
显而易见,穆岁安并未完全理解乔棠的意思,回答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。
乔棠似懂非懂,小声嘀咕:“反正不对劲……郡王爷只是感染风寒,你竟然心疼了!以前柳岸被狼咬上两口,你都无所谓。”
“因为那只狼是我放的啊!”穆岁安幽幽吐出一句话来。
“是你!”乔棠大吃一惊,“我们整日在一块,我怎么不知道?你为何要放狼咬柳岸?”
穆岁安翻了个身,趴在榻上,睡眼惺忪道:“那时候年纪小,听到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