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,暗卫和侍卫出动过半,直至深夜之际,依旧毫无消息……
自湖畔归来,便欲亲自去寻找妻子的蔺聿珩,此刻正被昭阳长公主强行扣留于屋内。
“那小土匪……穆岁安的武功甚至强于大内暗卫,绝对不会出事的!”
昭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,只觉自己劝说半晌,早已是口干舌燥。
“你自个说说看……穆岁安这脾气可还了得!动辄离家出走,可曾将你真正放在心上!”
“此事皆是母亲之过错!”蔺聿珩毫不客气地反驳一句。
他依旧穿着落水时的衣袍,衣摆处甚至沾有水草,但此刻已近乎捂干。
“若非母亲接回韩令仪,又怎会有今日之事!您还没有折腾够吗!”
话音未落,蔺聿珩欲强行打开紧闭的门扉,然他身形一晃,竟骤然晕厥。
暗卫赶忙伸手接住,继而小心翼翼地将其轻放于床榻之上。
适才长公主以眼神示意,命令他点了公子的睡穴……
待昭阳长公主踏出房门时,恰好见到迎面而来的何嬷嬷。
“令仪伤势如何?”她满脸愁容,无奈地询问道。
终究是有救命之恩,她只是想将令仪带回京城,保其余生富贵安乐罢了。
“启禀长公主,韩姑娘臀部的伤口再次渗血,身上仅有些皮肉擦伤……”
何嬷嬷稍顿一下,接着道:“长发有部分掉落,头皮……略有损伤,日后难再生发。”
其实也无碍,毕竟韩姑娘的左耳已有些残缺,不在乎多这点斑秃。
昭阳长公主:“……”
杀人不过头点地!那小土匪未免也太过心狠手辣!
折磨令仪已是过分至极,她竟然还胆大包天,将自家夫君踹进湖中!
律法中的七出之条,穆岁安分明已触犯三条——不顺父母、妒、口多言!
若非宴安如此鬼迷心窍,穆岁安定然能被名正言顺地休弃……
与此同时,穆岁安和乔棠早已离开云城境内,即将踏出垅郡边界。
四月中旬的夜晚仍有凉意,二人寻得一处僻静山洞,正在吃着叫花鸡。
“棠棠,我不喜欢郡王爷了……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