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过是随口一说,母亲心中自如明镜……妹妹年幼不经事,还望母亲费心教导。”
“买凶杀人实乃下下之策,母亲治理后宅的手段,妹妹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学会啊!”
话落,郑华英优雅地起身,继而缓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徒留郑国公夫人垂眸静坐,整个人仿若一座死气沉沉的野岭孤山。
心怀怨恨之人,往往理智暂失,最是听不得他人无意间的“提点”……
“姑母……”
恰在此时,因着断臂之伤,近一月未曾出门的王静姝,徐徐走上前来。
她较月前清减许多,整个人仿若一具枯骨,面色苍白,脸颊深陷,眼神阴森而死寂。
粉色的长裙松垮地挂在身上,衣袖宽大异常,细看之下,其左侧衣袖显得有些空荡。
“姝儿,你伤势尚未痊愈,怎么不安心静养,反而出来到处走动呢?”
郑国公夫人赶忙起身上前,将她搀扶着坐下,又从丫鬟手中接过披风,轻轻披在她身上。
或因王静姝如今不喜见人,她随即命丫鬟退下,亭中仅留有她们二人。
“姑母,而今已是仲夏,我若继续闷在屋里,恐怕就要发霉了……”
王静姝怔怔望着姹紫嫣红,冷冷地回应一句,其中难掩浓浓的愤恨之意。
“姝儿……”
“姑母,你若真心疼爱我,就不惜一切代价除去那个贱人!如此方可解我心头之恨!”
王静姝转过头来,死死地盯着郑国公夫人,眼底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姝儿……”郑国公夫人见状,只觉心如刀绞,当即将她紧紧搂入怀中。
“凶手至今毫无头绪,或许与穆……那人无关,你且冷静一下,先将自个身体将养好。”
“即便姝儿此生不嫁人……我也会让你安度余生,绝不再受任何苦楚!”
此时的郑国公夫人满脸泪痕,俨然是一个爱女情深的慈母。
岂料,王静姝闻听此言,竟猛地抬起头来,身体因极度愤恨而颤抖不止。
“无论凶手是何人所派,但那贱人打我是不争事实!难道我要永远这样忍气吞声吗!”
“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