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尘仙子瞬间化身为霸气悍匪。
穆岁安轻抬右手,一把揪住那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,用力将其扯开。
“再敢咬我,拔牙不商量!”她随手抓起一把花瓣,砸向笑吟吟的男人。
“不咬……不咬……”蔺聿珩死皮赖脸地上前,箍住她柔软的腰身,“我在为夫人检查伤势。”
数种珍稀的良药,再加上宸贵妃所赐的玉颜膏,妻子身上那些细小的剑伤已完全愈合,且未留下丝毫疤痕。
如今唯有左肩上的那道剑伤,虽已渐渐愈合,但依旧留有粉色伤疤。
幸而玉颜膏尚有半瓶,想必再涂抹月余便可慢慢淡化,直至彻底消除。
“看什么看……”穆岁安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,“我这是为救晋王而伤,你看着不糟心?”
“……”蔺聿珩再次懊悔那一夜对妻子故作出冷若冰霜之态。
“求夫人谅解……往后再不会了……我别无所求,只愿夫人永远笑靥如花,此心可昭日月。”
他一边在穆岁安的脸上轻啄,一边含糊不清地回应着。
“夫人若是想要杀人,为夫愿做你手中刀刃,无论是谁,绝无异议。”
喃喃细语间,蔺聿珩的额头紧紧贴着穆岁安的额头,二人水下的身体宛如并蒂莲花,亲密无间。
“包括……”
“对,无论姓韩还是姓王……”蔺聿珩低声打断穆岁安之言,“我有先帝御赐丹书铁券,杀人无罪。”
“唯有一点,我绝不能弑母,但亦不会愚孝。”他补充一句。
“……”穆岁安白了他一眼,“难道我是那种无恶不作的混账?只要你知道护着我就行。”
“嗯……夫人既以身相许,为夫定当以命相护,生死不顾。”
蔺聿珩执起穆岁安的右手,放于自己那心跳如擂鼓般的胸膛上。
自他见到妻子嚎啕大哭,那悲凉无助的哭声,仿若根根利刃,日夜在他的心尖搅动。
只要稍作回想,那种撕心裂肺、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痛楚,便席卷而来。
因而,妻子不在府中的这几日,他一刻也不敢在合安院中停留。
白日去大理寺上值,夜里就坐在距离乔府不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