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事已高,当以宽心为本,静心养性,安享天伦之乐,方为明智之举。”
说罢,姜奕承闲庭信步地离去。
父皇登基十年,太后与郑国公府已是外强中干,竟还企图独断专权,实乃异想天开!
这些年,太后与父皇鹬蚌相争,他与母妃暗中筹谋,恰好渔翁得利……
姜奕承刚离开寿安宫不久,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郑华英,竟跟随而来。
“太子殿下,可否请您移步,臣女有话与您单独说,此事关乎……”
话语稍顿,郑华英轻启朱唇,无声地说出“穆岁安”三个字。
“……”姜奕承未曾开口,只是似笑非笑地稍稍抬手示意一下。
其身后的宫人与侍卫见状,当即悄无声息地退后数步。
“说。”姜奕承轻吐一字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郑华英面上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,“臣女看得出来,您心仪穆岁安。”
“或许我们可以各取所需……臣女定会竭尽所能,助您得偿所愿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郑华英话未说完,竟猝不及防地踉跄一步,继而重重摔倒在地。
素日里端庄典雅的女子,此时毫无仪态地倒伏在坚硬的小青砖上,模样甚是狼狈。
姜奕承淡定地收回右脚,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手捂膝盖的郑华英。
“你算什么狗东西,凭你也配提她的名讳!还敢跑到孤面前大放厥词!”
“郑华英,你听好了,你敢让她掉一滴眼泪,孤就剜了你的狗眼!”
言罢,姜奕承冷笑一声,抬手整理一下金冠,遂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