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左脸颊高高肿起,其上鲜红的掌印清晰可见,白皙的脖颈,赫然出现暗红指印。
“皇祖母……”
郑华英甫一开口,发出之声仿若被烟熏数日的破锣,沙哑而粗粝。
“我并未诅咒……穆将军是功臣,我岂会如此……不懂规矩?”
“彼时我只是教导乔孺人规矩,绝未说出诅咒……之语……若有妄言,华英愿永入地狱。”
郑华英言辞切切,指天立誓,一副饱受委屈却不愿屈服之态。
“你放屁!”乔棠高声怒斥道。
“棠棠,别与狗东西废话!”穆岁安满脸桀骜,望向太后,“反正今个我死也不道歉!”
“放肆……”
“母后!”皇后上前打断其言。
她示意秦王与蔺聿珩闭嘴,继而向太后进言:“岁岁与棠棠……绝非是故意惹事之人!”
“此处虽僻静,但总有婢女与侍卫途经四周,不妨再寻人问上一问?”
无论如何,皇后不相信,穆岁安会无缘无故掌掴华英,还将其丢入池中。
若是华英当真说出——穆将军死于万箭穿心此等恶言,那穆岁安之举实乃情有可原。
常言道,骂人不辱父母,此乃为人子女者之逆鳞所在。
“姑母?”郑华英难以置信,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,“莫非连您也不相信我吗?”
不仅仅是郑华英,就连昭阳长公主也不禁面露惊愕之色。
皇后不信任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女与儿媳,反倒为穆岁安说话。
“……”皇后微微垂眸,“本宫只相信确凿证据,不愿冤枉任何无辜之人。”
昭阳长公主见太后未有反驳,只得开口吩咐:“李嬷嬷,你且去……”
“长公主殿下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位身着素雅青衫的俊美男子,垂首上前,跪地禀报——
“殿下,方才在下回屋取长琴,欲采摘白莲,恰好途径此处假山。”
“哦?”昭阳长公主见到此人,脸色瞬间一冷,“这么巧?那不妨说一说你的所见所闻。”
此人乃是长公主府的一名琴师。
其眉眼与驸马有三分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