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阳!你想做什么!”
突然间,太后一把攥住昭阳长公主的右手腕,愤然打落其手中的金簪。
原来,蔺聿珩话音刚落,昭阳长公主宛如失心疯般,竟毫不犹豫地拔下鬓间金簪,欲划向自己的左臂。
“我还给她!这样惟之就不会因此而怨怪我了……”昭阳长公主喃喃自语。
“你……”太后无言以对,只得在一旁气得牙齿直打哆嗦。
见状,蔺聿珩垂眸苦笑,对自己这神志不清的母亲,已然束手无措。
“母亲,你且稍稍更衣梳妆,儿子与您一同去见父亲……”
“李嬷嬷,速来为本宫梳妆!”
蔺聿珩话未说完,只见昭阳长公主已匆匆移步至菱花镜前落座。
“锦绣,将那件月白色兰花薄水烟长裙取来,还有白玉兰花簪!”她随即吩咐道。
她怔怔凝望着镜中……这个毫无仪态的女子,泪水不禁簌簌而落。
“本宫老了……眼角生了皱纹,鬓间也生出不少白发……这些年本宫分明在细心保养。”
“为何惟之却未见苍老?你们说他会不会认不出我了……”
骄纵跋扈的长公主,除却蔺驸马离世的那几年间,又何曾如此失态过。
见此一幕,太后与蔺聿珩,顿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,自是心疼不已。
然而,皇后却无声叹息,毕竟当年她也算亲眼见证,昭阳是如何肆意折辱蔺驸马的。
昭阳所谓的爱……实在是太令人窒息压抑了,至少她是难以接受。
如今见到昭阳这痛苦的模样,她只觉得此人既可怜又可恨……
不多时,盛装打扮的昭阳长公主匆匆现身于此前穆岁安的院落。
或许是因为放心不下爱女,太后也延迟回宫时辰,与之一同来此。
皇后需陪同太后,自然同行,而刚刚恢复自由的秦王,则忐忑不安地前来拜见岳父。
众人刚踏入院内,恰好见到穆岁安与乔棠正搀扶着乔随彧出门,穆风则在前开路。
“惟之……”昭阳长公主冲上前来。
“你想做什么!”
穆风尚未上前阻止,但见乔随彧已毫不犹豫地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