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万万莫要这么说,儿子从来不觉得父亲无用。您才华横溢腹有乾坤,否则当初怎么可能官拜中书令?”

    “休要再提当初了。”

    文远侯抬起手无力地挥了挥,打断儿子的话。他鬓角的那些银霜,瞧着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无奈。

    “当初你那长姐任性妄为擅自与太子勾连,仗着崔氏清名强压我卢氏一头请下圣上赐婚。逼的为父于仕途上无路可走不说,竟还带累了全族子弟的前程。

    每每一想到这里,为父不仅愤怒于未教养好嫡长女,更羞愧于面对祖宗和后辈啊!

    本以为你二姐心性清明,应该能少给家里惹麻烦。谁知道她要么不惹,要么就惹头斑斓猛虎下山来。

    真是让为父不得不自省,是否真的是我卢向先不会教养子女?”

    提起太子妃卢知瑶,这父子二人皆有些无话可说。都是自家酿的苦果罢了,什么好言语的?但是对于自己亲姐姐的无辜,文远侯世子却不得不忍着疼痛辩驳。

    “所以啊父亲,当初太子妃一番动作如了她自己的意,却坑了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。

    二姐她这些年在晋王府中过得如何艰难,您怕是有所耳闻的吧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苦涩中又夹杂着愤恨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二姐的品性,当初绝对不是她自己故意落水伤了名节,就为嫁给五皇子。她到底是遭了谁的道,父亲您心里其实也清楚。”

    文远侯沉默,听见儿子还在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我等男儿在朝堂仕途博弈艰难,女子于王府内宅之中的活法又岂能简单?父亲,儿子不怨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招惹了宣国公府。”

    “何谓招惹?

    如今不过就是形势比人强罢了。

    如果我卢家比李家势更大,那二姐作为晋王府的当家主母,如此调教妾室管理家宅的手段,又岂能算是做错了?”

    卢多同苦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万般不是皆因娘家势微罢了,怨不到一后宅女子的身上去。”

    他做不到在二姐如此处境艰难的时候,自己作为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不能给她撑腰做主不说,还要反过头来埋怨受了带累。

    若是那般不讲情面的话,与卢知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