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,明明小时候他与大哥相处的极为不错。虽然大哥自小性子便算不得多好,但是从来也没有亏待过身边的兄弟。

    先皇后当初是抱着给太子养左右手的想法,才会出手庇护了自己和七弟。其中道理他们心里也很清楚,但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情义也不全都是虚情假意。

   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?

    “是从我们被指婚的时候,从本该是晋王妃人选的卢家嫡长女,莫名其妙成了太子妃的时候。

    是从我退而求其次选择孙家嫡长女,可她却出门赴宴摔下荷花池的时候。

    是从本王的王妃,变成了从荷花池里捞出来的卢家嫡次女的时候。

    一切,就不可能再与从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,王爷您这不是心里什么都清楚吗?又何必非要闭上眼睛的,去追寻那个虚无缥缈的忠义两全?”

    刘载年叹了口气,他觉得晋王的心思有时候真挺矛盾的。

    明明有十分强烈的野心,却偏偏又有很强的道德感从中作祟。非把自己给圈在那个所谓规矩的框子里,不容跳脱。

    “当初太子横刀夺爱在前,抢走了您的王妃人选。又忌惮于您选了同样权势不小的孙家,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从中作梗,险些让您与孙家结下了死仇。

    若不是孙侧妃对您一往情深,拼着没了正室之位也非要嫁,您说说您最后该怎么办?

    当然,这其中不可能没有卢家人的手笔。否则解释不通,明明您看着落水的是孙家女,为何最后您捞上来的又会变成了卢家女?”

    不说到这个事儿还好,越说周煜堂越觉得心里难以翻过这篇去。本来他就不是个多宽宏大量的性子,更何况是被人转着圈的下套子算计?

    他憋屈的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不管是卢家还是孙家,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。明面上维持好关系即可,本王也不敢真的指望他们什么。

    现在当务之急的,是李家!”

    “您心中清明就好。”

    刘载年满意地捋了捋胡子,自己这么多年字字句句的水磨功夫,总算是把晋王的野心给彻底磨出来了。

    这真是极好的。

    身为一个谋士,若是不能追随明主闯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