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官污吏,破家县令。
这几个字几乎立刻就出现在了李娇娇的脑子里,她转过眼睛跟兄长对视了一下。
李明叙皱着眉头没有出声。
屋里只能听到罗陈氏那带着哭腔的诉说。
“他上任的头一个月里,就定下了这样那样的各种税收不说,还强制性的让我们这些个老百姓们去服徭役。
光干活不给饭吃的那种。
本来以前服徭役,都是一家出一个男丁就行了对吧?但是现在不行了呀,只要是成年男丁好手好脚的,就必须有一个算一个全得去!”
说着说着,又抹了一把眼泪。
“去年冬天去河里挖泥筑坝,咱们这些个倒霉催的自己自带干粮不说,连口热水都不给。那么大冷的天就硬挺着呀,你表舅他差点死在河堤上!
现在腿上都落下了毛病,走路一瘸一拐的,阴雨天疼得站不住。”
想起当时自己当家的那副惨样,罗陈氏一脸心疼的抹了把眼泪。再想一想自己的几个儿子这回差点又给填进火坑里去了,现在她是又怕又庆幸。
“前几日,衙役们又下来了。
说是让百姓服徭役,全去山里砍木头开荒去,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们都得去。我三个儿子,个个都被强行登记在了名册上。
要是凑不齐银钱打通衙役提前赎人,他们非得把小命扔在那边的大北山上不可!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山里头野兽多,清风当年都差点被野主拱的给直接交待了。
而且伐木那能是好人干的活儿吗?愣是要拿命往里头填的呀!真是不给我们老百姓一点活路了……”
虽说是又哭又絮叨,可到底是条理清楚的把事情给说明白了。
李娇娇有些疑惑的问李明叙。
“大哥,服这种徭役是朝廷里很正常的一种事情么?”
“这些都是地方州府县里的政务,与京城的关系不大。不过朝廷也有明文规定,我朝并不是强行征役,而是募役。
也就是说,官府召集百姓们去修筑工事也好筑堤开荒也罢,都不允许强迫百姓,而且都是有工钱的。
不该存在强行让百姓们服徭役,不管吃食不给工钱的情况。”
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