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给你提个醒,是因为当年我欠了你兄长的人情。回去记得跟家里好好商量吧,最好能快些寻个出路。
北黎国的风俗人情跟我们这边大不相同,他们讲究一个父死子继兄终弟及,不仅是地位财产,还有女眷。”
“……多谢梁姐姐,大恩不言谢,容后再报!”
一道鹅黄色的身影,风一样刮出了翠芸楼,留下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。
“娇娇这火急火燎的是怎么了?表姐,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梁枕书依旧安静的喝茶。
赵浅月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已经窜到楼下去钻进了马车里的李惊鹊,她沉默的拧起眉头。
这是,又要有事情发生了吗?
一路心急火燎的回到宣国公府,她爹和她大哥还没回来。今日是大朝会,京官不论文武都要去宫里站班。
下朝之后,御书房中。
抱病多年的宣国公,已经跟几个老王八犊子打在了一处。
“欺人太甚,老子不活了!”
“哎呦,宣国公你放肆!竟敢在御前失仪,如此不成体统…”
“去你娘的!”
老李沙包大的拳头,把承恩公范季原给一拳干趴下了。然后左脚踢靖西侯郑佑成,右脚踹宣化伯张和。就那还能抽出功夫来,把刑部尚书孙仕则给按在手底下一顿猛捶。
就是这个老狗先起的话头,不打他打谁?
“呸,个砍脑壳儿的王八蛋!
你怎么不说嫁你闺女去北黎国?你没有吗?你不仅有,你他娘的还多!
老子满打满算就这么一个闺女,你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挖坑?
今儿要不把你打的你爹娘都认不出来,老子他娘的跟你姓!”
“宣国公住手!”
“皇上,臣参李万重他目无圣上目无法纪,竟敢咆哮御前,哎呦!”
御史冯平之参奏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偷偷摸摸的从后头一脚放倒。他疼的扭头往后面去找罪魁祸首,却只看见一群袖手旁观的厚脸皮,看天看地看房梁。
赵大学士偷偷摸摸的收回右边半拉蹄子,难为他这么个文人身子体弱的慌,刚才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