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往后依然过着这样的日子,那即使娘去官衙告我,我也要断亲。”范进说的直白,儒雅温和的白皙面庞,此刻带着凛凛寒意。
范母后退一步,仿佛此刻才认识到二儿子长大了,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孩子了。
她有些恼,更多的是心慌,哭嚎道:“娘说说你还当真了?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,娘疼你还来不及,咋舍得去官衙告你;
你这个没良心的啊,有了媳妇忘了娘,娘心痛啊,你这些话跟拿刀割娘的心一样。”
范进无奈叹气。
水清在一旁暗想幸好这是范进的娘,不是她亲娘,不然这泼辣难缠程度也怪累的。
随即想到,貌似摊上一个这样的婆婆,并不比亲娘好多少
范母哀嚎了好一会,见二儿子不为所动,知晓这招没用。
她收起泪眼,一脸凄苦为他们着想道:“娘去给你喂鸡,鸡养好了,我儿和乖孙也能多吃几个鸡蛋补补身体。”
水清:这话说的,合着我家的鸡下蛋都是婆婆喂这一顿的功劳?
范进见范母消停了,走了过来,歉意的看向水清和两个女儿:“我娘是改不掉了,别往心里去,以后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好好过。”
水清没往心里去。
被婆婆气到往心里去的女子,多数是因为老公不作为,只会偏帮婆婆压着自家媳妇忍让;
但凡像是范进这样的处理方式,还有什么好气的?他在尽他所能的维护。
晏秋星回刚想回她们没往心里去,就听到鸡圈那边传来范母的惊叫声。
七人吓了一大跳。
相互对视几眼,范江率先问道:“阿奶出事了吗?”
还没等多久,范母端着喂鸡的木盆跑了回来。
这回不是对着自家儿子,也不是对着孙女,而是对着水清又惊又怒道:“这稻谷的营养全在糠呋里了,你怎么不做饭的时候掺着吃?也好补充补充营养。
再说了,如今粮食多艰难啊,这么好的糠呋你就这样白白浪费掉,可不可惜!”
以往她都是把掺在糊糊或者黑面里,给儿媳妇和孙女吃的。
结果儿媳妇一分家竟然拿来喂鸡!
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