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,临水镇的百姓提起状元郎和状元夫人几乎都是这样说的。

    “你敢!”

    纪如珍光是听到这几句都头大如斗,怒火中烧。

    春枝扬眸道:“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!”

    她对纪如珍说:“俗话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你们在乎名声,我可不在乎,反正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威胁我?”

    纪如珍哪受得了这个气,当即就要喊婢女和小厮把春枝赶出去。

    春枝道:“你赶我一个试试?我前脚出了陆家大门,后脚就让大家伙都来看看,状元夫人是怎么欺负人的!”

    纪如珍没想到几天不见,春枝竟然变成了一个硬茬。

    春枝其实心里也没底,只是家里还有一个霍七,她想着自己都跟霍七说了就算哭闹上吊也要把房契和地契要回去,无论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归。

    纪如珍一时间赶她不得,也拿她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。

    春枝再次开口道:“要我走可以,先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拿来!”

    纪如珍道:“我哪有什么豆腐作坊的房契地契?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去书房拿。”

    春枝说着,就往书房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纪如珍道:“你去了书房也拿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春枝转身看向纪如珍。

    纪如珍神色僵硬道:“陆家已经没有你的东西,但凡跟你有关的东西,我全都让人烧了!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春枝折返回来,大步走到纪如珍面前。

    纪如珍吓了一跳,连忙让边上的两个婢女护在自己面前,她说:“烧了,都烧了!”

    春枝没有想到纪如珍会烧了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她跟吴信打官司便没了胜算。

    春枝气的想扇纪如珍几巴掌。

    高官之女根本就不知道她这种做小生意的人,攒钱买个豆腐作坊有多不容易。

    那是她起早贪黑,攒了好几年的银钱才买下的。

    纪如珍轻飘飘一句烧了就烧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陆景云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