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枝离开陆家之后,就把那个豆腐作坊当成了自己的家。
有豆腐作坊在,她便不至于无处可去。
现在连这个地方都要被人抢了去。
春枝不能容忍。
“我看你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!”
纪如珍对着春枝没有脸色,一转头对着陆景云又委屈巴巴的。
陆景云轻轻拍了拍纪如珍的后背以示安抚,“夫人莫急,我跟她说。”
陆景云扶着纪如珍坐下歇息,然后对春枝说:“你跟我来。”
春枝站着没动。
纪如珍拉住了陆景云的手,“夫君,你要跟她单独说什么?”
陆景云低声道:“我送她走。”
纪如珍一点都不想让春枝和陆景云单独相处,但陆景云都这样说了,她也不好再阻拦,只能不情不愿看着自家夫君走向春枝。
陆景云对春枝道:“春枝,跟我出来。”
春枝本来不想理会他,但是陆景云说:“房契和地契没了,还有我这个人证,何时开堂审案?我到场为你作证。”
春枝闻言,忍不住问道:“当真?”
陆景云点了点头,示意她跟自己出来。
春枝才跟他一起走出了前堂。
陆景云送春枝出门,同她说:“你我即便做不成夫妻,也有多年同苦的情意,若你愿意,便将我当做兄长……”
“我不愿意。”春枝直接打断了他,“这次要不是为了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,我绝不会再踏入陆宅一步。”
陆景云听到她这样说,不由得脚步微顿。
他侧目看向春枝,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再也没有当初的温柔,只剩下了陌生和憎恶。
陆景云试图解释道:“她烧房契和地契的事,我并不知情。”
春枝一边往前走,一边说:“状元郎贵人事忙,哪里会过问这点小事。”
陆景云默了默。
春枝说:“吴信跟我争豆腐作坊的官司在三天之后开堂审案,还请状元郎千万别忘了,到时候务必要抽空来一趟。”
陆景云低声说:“好。”
春枝走的很快,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门前,她说完就走,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