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纪如珍肯定不愿让他去。

    陆景云只能坐在窗边,哄着纪如珍,“夫人头疼,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,睡会儿吧,睡着了就不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纪如珍眼巴巴地望着陆景云,“那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陆景云道:“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时间过得极快,一转眼就到了下午。

    因为原告和证人迟迟没有出现,告春枝的案子从排第三个,推到了最后一个。

    前头所有案子都已经审理完毕。

    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,因为原告一直没有,这案子没法开审。

    等了半天,吴信也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县令大人只能宣告此案作废。

    就县令拍响惊堂木,准备宣告作废的时候,几个地痞混混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了,担架上那人从头到脚都用白布包裹了好几层,根本看不出是谁。

    师爷一看,高声问道:“堂下何人,因何做此打扮?”

    “草、草民吴信!”

    吴信说话都带着哭腔,整个都瘫在担架上,爬都不爬起来。

    春枝见状的忍不住心想,莫不是我求神拜佛有用,都应验了!

    县令大人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你是吴信?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?”

    吴信道:“草民昨夜被人打、打了!”

    县令大人问:“谁打的你?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知道啊。”吴信道:“那人打我之前,套了麻袋,我没看见他的脸……”

    县令大人看了师爷一眼。

    师爷问道:“你最近可跟什么人结仇了?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她!”吴信用缠满白布的手,颤抖着指向春枝。

    春枝连忙道:“民女昨日和夫君一直在自家小院里,并未外出,四周邻居皆可作证!”

    吴信道:“她那个夫君,看着是个残废,其实能打的很,前些日子我带着兄弟们上门去要回我娘留给我的豆腐作坊,她那个残废夫君硬生生把我们几个都打趴下了!是他、昨夜肯定是他打的我!”

    春枝道:“无凭无据,你凭什么血口喷人!”

    吴信道:“我近来不曾跟人结怨,只跟你有争端,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那个豆腐作坊,暗害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