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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正是柳絮飘落的季节,他们在路上欣赏到了这美不胜收的景象,但当晚到了寺庙安顿下后,余冬青过敏了。
最先出现的是皮肤瘙痒、眼睛和嘴唇红肿,她比较警觉,第一时间去敲了隔壁的门,余父和李明修住一间房,此时余父已经睡下,李明修见到她的时候被吓了一跳,她肿得太厉害了。
李明修当机立断拉着她要下山,但此时已经天黑,送他们上山的车已经回去了,找了寺庙的住持联系叫车,却迟迟没有叫到。
李明修一手打着手电筒、一手搀着余冬青就往山下走,路上余冬青的反应加重,她感觉自己喉咙也开始肿了,李明修听说后急得不行,让她拿着手电筒,背起她就往山下跑。
天黑山路难行,他走得急,好几次差点滑倒,只堪堪稳住身子,余冬青趴在他背上,听着他粗重的喘 息声,他额头上的汗滴到她手上,痒痒的。
在长久的颠簸中,余冬青意识越来越模糊,她迷迷糊糊地想着:“李明修真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人,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错。”
余冬青是第二天醒来的,李明修趴在她床边熟睡,她想起昨晚的事情,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,看李明修时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。
她的手指调皮地戳着李明修的脸颊,李明修从睡梦中惊醒弹直身子,一把抓住她的手指:“你醒了?”
他立刻站起来查看她的情况:“你没事吧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饿不饿?想吃什么我给你买?”
关心的话让余冬青窥探到一丝心意,她像吃了一颗糖,甜意在心间蔓延。
那天之后,两人之间的相处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。
两人在夏天正式确定关系,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领证摆了酒。
当天研究院喜气洋洋,门卫张大爷胸前还别了一朵花,喝了酒的他在门口吃着喜糖。
远远地就看到齐致远正走过来,他脸色微变,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张大爷,今天是什么喜事啊?”
张大爷不说话,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,齐致远在他的注视下变了脸色,他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,嘴角耷拉下来拉成一条直线:“大爷,你有话直说吧,我受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