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绣烟阁不久,姜倚安因身体又抱恙,请姜倚繁过去看看。

    姜倚繁皮笑肉不笑:“我虽略懂些医术,可到底不是正经大夫,去了又能做什么?还是赶紧请太医去吧。”

    丫鬟见她不动,只得回去回话。

    姜倚安听后大怒:“在我们姜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,还敢摆架子了?”

    粗喘了两口气,指着下方回话的丫鬟,又道:“你再去叫!她若敢不来,就叫她滚出侯府!”

    丫鬟于是又跑到绣烟阁,转述他的话。

    然而姜倚繁并不受他恐吓,“我滚不滚出侯府,不是他说了算的。”

    姜倚安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,因病而苍白的脸变成了猪肝色。

    实在没辙,就找到上房,向姜夫人诉苦。

    梁婉音恰好也在,皱着眉道:“姐姐虽然不是姜家人,与三哥非亲生兄妹,可也十几年感情呢,怎么可能见死不救?肯定是有事儿耽搁了,三哥先别着急,说不定过一会儿她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姜倚安哼道:“若是从前,我自然不恼,可如今她有坏心眼了,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纯良乖巧的姜家小姐,之前还对你下毒手呢,忘了?”

    “一码归一码,她上次动过歹念,未必这次也心怀不良。”梁婉音面上故作凝重,心下已然笑开。

    姜倚繁真是没脑子,越是处境艰难时,越应该与人为善,想方设法讨好大家,这节骨眼上还跟哥哥们交恶,生怕死得不够快呀。

    之前她还担心姜倚繁不好对付,现在看来,一个猪脑子,压根不值得当做对手看待。

    姜夫人沉着脸,拨了下盏中的茶水,道:“她在北园吃了些苦头,这两天精神不济也是有的,就别去搅扰她了,让人请个太医过来。”

    那丫头确实是变了,冷漠自私,霸道不讲理,她这个当母亲的都快不认识了。

    “娘,我送三哥回去。”梁婉音起身扶了姜倚安,与之同出了上房。

    姜倚安常年缠绵病榻,身子骨极为单弱,平常行走时要么有人搀扶,要么只能坐轿子和肩舆,让人抬着。

    回院中屋内坐下,梁婉音一脸忧愁道:“要说起来,姐姐这两天的确暴躁,就昨晚上还把二哥给打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