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霄虽有悔意,可听见要他娶姜倚繁,仍忍不住还嘴:“让我娶她?没搞错吧?要是信平侯的亲生女儿也就罢了,那姜倚繁只是个假货,娶来何用?我才不要。”

    皇后气红了脸,又骂他蠢。

    “姜倚繁只要还在信平侯府,那就是姜家人,姜夫人在这个时候送她进宫,什么用意你还瞧不出?人家就差反过来向你提亲了!”

    “信平侯可是朝中重臣,你那几个兄弟都想拉拢他呢,难道你要把他推到二皇子党中去?”

    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卫霄捋得清楚,一下没了话说。

    黄昏时分,太后这里摆膳,让宫女唤了姜倚繁来,陪她同用。

    这时皇后忽差人来,说特意备了酒菜,请姜倚繁过去。

    姜倚繁自知没好事,便想推辞,可太后听见了,却跟她说:“既是皇后特意请你,也不好辜负了她这番心意,你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看来皇后的确很中意这姑娘,八字还没一撇呢,就急着培养婆媳感情了,这般用心,她看了也欣慰。

    姜倚繁无法推拒,只得跟随过来传话的大宫女过去。

    皇后寝殿内已掌起了灯,室内辉煌,桌上摆满酒馔,宫女太监们站成两旁,侍立在侧。

    卫霄蒙了脸,坐在皇后身旁,两只眼睛瞪得宛若铜铃那般大,怒视着走来的姜倚繁。

    姜倚繁只当没看见,仍旧淡定从容地走上前。

    “参见皇后、三殿下,不知娘娘召见小女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她还敢问所为何事?

    卫霄一拍桌案,当下就要发作,被皇后一个眼神盯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要紧的事,你先过来坐。”皇后面带笑意,拍拍左侧的空座。

    姜倚繁迟疑片刻,几步走过去。

    皇后看着她,上下打量了两眼,笑言:“比上回见时,像是憔悴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前些日子病了,还没缓过来。”姜倚繁顺着那天姜夫人在太后面前说的话回道。

    “难怪,”皇后也不过客气客气,并非真的关心她憔不憔悴,说了两句拐入正题,“你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过来赔罪?”

    此言是对卫霄说的。

    卫霄不肯,把脖子一梗,“我向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