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倚风瞅见她这怯生生的模样,很是心疼,没好气道:“只管挑就是,管她生不生气?东西到了侯府就是侯府的,再说,没有侯府培养,她也不能有今日,此次之功并非她一个人的,是整个侯府的。”
姜倚山帮腔道:“就是,这些东西横竖一会儿也要放到府库里去,你以为是归姜倚繁的私库呢?”
姜夫人皱眉睨了他一眼,道:“咱家还没穷到这个地步呢,倚繁所得的奖赏,自然要送到倚繁那里去,不过她也不是那等小气人,婉儿是妹妹,先挑几件走,她不会介意的。”
低着头迟疑半晌,梁婉音弱声弱气地说:“那我听母亲的。”
不是那种小气的人?姜倚繁对别人或许慷慨,但对她绝无可能。
姜倚繁是假千金,对她这个真千金充满了敌视,且上次姜倚繁因她被关了一个月,吃了不少苦头,岂能不记恨?
越是这样,她就越是要拿,还要捡贵重的拿,她要让姜倚繁知道,什么东西都要她挑剩下的,才轮得到她。
这一晚上,梁婉音又恨得一夜没睡,在心头暗暗算计,得尽快把姜倚繁叫出宫来才是,不然她而今春风得意的,又有心计,弄不好还真能把三皇子勾到手。
翌日早起,梁婉音支开跟从的丫鬟婆子,来到厨房。
日常负责给姜夫人煎药的两个婆子见了她,打上前来问安。
“小姐金尊玉贵的,怎么到这地方来了?这里干活的人进进出出的,仔细磕碰着了您。”
梁婉音斜眼看人,拿腔作势地问:“太太的药可煎好了?”
婆子答道:“还没呢,得再等个把时辰,待太太用了早饭,奴才们就送过去。”
姜夫人患有旧疾,每年总要发作个三四回,最近那个病又发了,所以在吃药。
“嗯,”梁婉音点点头,走过去瞧了瞧锅里,“都仔细着些,千万不要把忌用的药物给混进去了,否则你们要挨罚不说,太太也得受罪。”
另一个婆子笑答:“小姐放心,老奴省得的,像‘响铃草’“三七”那些药物,都远远的放到别处去了,不会混的。”
响铃草?三七?
梁婉音略略挑眉,若无其事往外走。
“那就好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