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婉音挑眉:“怎么没根据?三皇子妃死了,我爹娘现在送她进宫,你以为什么用意?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楚泓不信。

    他知道姜倚繁有多厌恶三皇子,即使信平侯夫妇强逼她嫁,她也绝不可能从,至于梁婉音说姜倚繁攀龙附凤,那就更是无稽之谈。

    “不信的话,你可以去问问我大哥,”梁婉音窝火,出腔的话一句胜一句尖锐,“你什么门第?三皇子又是什么门第?姜倚繁那双势利眼,能瞧得上你吗?”

    “实话告诉你,姜倚繁嫌永昌伯府没落,早想甩掉你了,你还傻乎乎的,一片痴情待她?事实上,换亲的要求是姜倚繁先提的,棒打鸳鸯的事我也不屑干。”

    经过前世十几年相处,她的为人楚泓再清楚不过,前世她就爱在他面前诋毁姜倚繁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说:“你越在背后诋毁姜倚繁,越证明你恶毒。”

    梁婉音撑圆双目,眼圈瞬间就红了。

    “我恶毒?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?”

    楚泓知道她又要掉眼泪,心内烦躁,“你是真千金,但你身份再尊贵,也永远比不上倚繁。”

    梁婉音动不动就哭,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,前世他就是被她这样的外表迷惑了,以为她纯良无害,导致最后葬送了姜倚繁的命。

    可惜京城去南安,一来一回至少需半年多,人证未至,没人会信他,不然他现在便去揭发梁婉音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羞辱我……”梁婉音淌下泪来,又委屈又恼恨,抹着泪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楚泓浑不在意,一拂袍角,大步朝外,出府去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坚信姜倚繁不会情愿嫁给三皇子,但若促成了赐婚,皇帝圣旨一下,一切就由不得她了。

    故此,他因此事焦灼,一整日都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当晚姜夫人身体不适,还未上更,就早早躺下了。

    及至半夜,身上好几处疼得厉害,醒了过来,叫人请大夫。

    大夫过来看了,皱眉问道:“太太的病情一直挺平稳的,按理说不应该突然加重,您这两日是不是吃了什么该忌口的东西?”

    姜夫人说道:“没有,从有了这个病,我一直很注意饮食,但凡不让吃的,碰都不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