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定省完,姜倚繁和梁婉音赶在前后脚出了上房。
走到石桥头,梁婉音讥嘲道:“还是姐姐命好,才被楚世子弃了,没两天又傍上定王,是妹妹小瞧你了,一边勾搭三皇子,一边又悄摸摸跟定王暗通款曲,有本事得很,你这招勾引男人的本事,该不会是与勾栏里的姑娘们学来的吧?”
好下流的发言……
姜倚繁皱眉呛道:“我是看你寻死觅活的挺可怜,才特地开恩,把楚泓让给你的,真千金又如何,还不是只能捡我玩腻了不要的男人?你这种人,只配吃剩的。”
“你少得意!”一提到楚泓,梁婉音便跳脚,美目睁得滚圆,“定王是什么人?落到他手里,你的命再硬,又能活几天?以后别哭着回娘家诉苦!”
“不劳妹妹操心,我会比你活得长久。”姜倚繁撞开她,阴着脸过了桥。
梁婉音回揽月居途中碰到姜倚风,嘤嘤抹着泪,颠倒黑白地告了一状,说姜倚繁仗着未来定王妃的身份耀武扬威,出言羞辱她。
姜倚风哄了半天,她才不哭了,回了院中歇息。
翌日晨间,姜倚繁来上房问安,在门前被姜倚风堵个正着。
姜倚风倒没提昨晚姐妹二人打嘴仗的事,摆着兄长姿态,端详她两眼,不带好气地教训道:“你这脾气真该改一改了,日后到了定王府,不比在家里,定王也不像爹娘和我们,会处处让着你,再不学乖顺点,只会吃亏。”
“大清早的刚起来就教育人,也不嫌累?你若是个德行上佳,堪为表率的也就罢了,偏偏又不是。”姜倚繁递去一记冷眼,跨过门继续往里。
姜倚风乃长兄,往常他说教之时,弟妹们没一个顶嘴的,姜倚繁不但跟他犟,还冷嘲热讽,下他的脸,叫他如何能忍?
“姜倚繁!”
姜倚繁头也不回,走进了那边的游廊。
姜倚风脸色难看极了,嘴角轻颤:“还没做王妃呢,就狂起来了,到底不是姜家血脉,上不得台面。”
请完安自姜夫人处回绣烟阁,姜倚繁这才得空,看一看先前宫里赏下来的物品。
芷兰端了凉茶来,见芷秋不在,忿忿不平道:“小姐,你回来前,婉小姐已经挑了几件好东西走了,芷秋和李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