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夫人连忙追出来,“你做什么去?”

    梁婉音哭得不能自已,“我收拾东西回梁家,那边虽然日子艰苦,但好歹彼此和睦,不用担惊受怕,往后你们也不必再管我了,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。”

    姜夫人急了眼,叫外面的婆子丫头把她拦住,拉回屋来。

    千哄万哄地费尽了口舌,才把梁婉音给哄住。

    “去绣烟阁,把倚繁叫来。”姜夫人吩咐道。

    姜倚繁已许给了定王,身份不同往日,不是姜家说赶走就可以把她赶走的。

    再说,真把她轰出了侯府,姜家也要遭受损失。

    因此为了使梁婉音消气,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,就是让姜倚繁低头赔罪。

    然而去传话的婆子很快折返回来道:“太太,倚繁小姐病了,无法前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姜夫人惊怒万分,“翅膀硬了,连我的话都不听了。”

    梁婉音也没料到,姜倚繁连母亲都敢不放在眼里,一时间倒没辙了。

    她没再闹着要走,只冷笑道:“都快做王妃了,怎可能还把旁人放在眼中?娘,您怎么连这也看不明白呢?”

    姜夫人皱着眉一言未发,心里堵得慌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姜倚繁继续装病,没来上房定省。

    次日早晨,宫里来人,要接姜倚繁去给十二皇子复诊。

    姜倚繁吃了点东西,来到姜夫人这里辞行。

    梁婉音和姜倚风、姜倚山兄弟也在,刚刚才聊起昨日姜倚繁去揽月居闹了一场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,就那么点东西也值得动手,自己屋里还好几箱子呢,干什么非去抢婉儿的?心眼比针眼还小。”姜倚风一如往常,又开始说教。

    “你是姐姐,理当多让着婉儿些。”

    姜倚山睃着眼冷哼:“当时我就说,那几箱的东西应该放到府库里去,母亲不肯,要是听了我的话,现在也就没这么多纷争了,姜倚繁你们还不知道吗,自私自利的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说罢,就给姜倚繁下命令。

    “杵着干什么?打了人不知道赔罪吗?”

    上次她的脸被姜倚繁打肿,整整两天才消下去,现在想起来都七窍生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