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,前前后后砸进去不少钱,如今开着两间香料铺子,经营得倒还行,足以养活一大家子。

    梁夫人坐在旁边,脸庞堆着笑,说:“改日得闲了,到家里去坐坐,你至今还没回去过呢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那儿地方小,她怎么可能去?别委屈了人家千金之躯。”梁仲和的儿子梁滔看着姜倚繁,脸上有些怪相,不阴不阳的。

    “之前你打伤婉儿的事我们都听说了,”坐在对面的梁季文口吻严厉,一本正经,把长辈的身份摆出来,“已经过去的就算了,但是往后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汗毛,我会第一个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“婉儿尽管回了侯府,也永远是我的侄女,你一个外人,跟她不能比。”

    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一车子话,姜倚繁内心惊不起半点波澜。

    然而姜夫人听了,却是老大不乐意。

    亲生的侄女是外人,还说她的女儿永远是他侄女?

    这不等于说,他们梁家与姜家也是一家了吗?真不知道见外。

    梁家什么门第?也能跟信平侯府攀交情了么。

    若不是不想让婉儿夹在中间为难,她压根就不可能允许梁家人踏入侯府的大门,婉儿在梁家吃了那么多苦,她是真不想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看。

    这时,梁季文之子梁泽插言道:“倚繁姐姐,信平侯府还能养着你,是你的福气,你要知道感恩,少惹些事,否则将来被赶出府,只能流落街头,正如方才堂哥所言,咱们家老宅地方太窄了,我们都是几个人挤一间房呢,没地方给你住,所以你别指望我们收留你,而且你也不归我们管。”

    梁仲和夫妻和梁季文都没言语,默然赞成了此言。

    姜倚繁微微一笑,道:“我也不稀罕去你们那里。”

    其实梁家老宅原本是留给老大的遗产,没有二房与三房的份,论理将来该归梁浩。

    但梁浩年纪小,两个叔叔又住进来这么多年了,想把宅子争回来,恐怕没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姜倚繁若回去,少不得要替弟弟争一争,将来还不知怎么头疼,不回去反倒省心了。

    “母亲,没别的吩咐了吧?我就先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姜夫人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