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他泡了一夜的冷水澡,生怕一个失控,会对栀栀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先生,你的胳膊……我叫医生来给您重新包扎一下吧。”管家道。

    胳膊上的伤,郁云廷昨晚压根没有管它,让它跟着泡了一夜的冷水澡,刚结痂一点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珠。

    郁云廷扫都没扫一眼,皱着眉,“她……早上有没有说什么?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?”

    管家想了想,摇头,“小姐一切很正常,早饭吃的跟平时一样多,还向我问过您,好像挺担心您的。”

    郁云廷松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看来栀栀不记得昨晚的事了。

    郁云廷又庆幸,又惋惜。

    本来以为这么多年藏在心底的感情会得到一个解脱,但这样也好,免得栀栀知道了,厌恶他。

    下午来接江如栀的是郁家的司机。

    江如栀弯腰上了车,看到空空如也的后座,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,她也不知这股失落感从何而来的。

    回到郁家,江如栀先跟管家问了郁云廷的行踪。

    管家欲言又止,“先生他……在楼上。”

    江如栀顿住,“哥哥回来了?”

    怎么没去接她呢?

    管家叹气,“小姐,你去看看先生吧,先生生病了,一直不肯吃药,也不准我们进他的房间,昨天先生洗澡的时候伤口沾了水,我估计是感染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江如栀急匆匆的上了楼。

    推开郁云廷房间的门,屋里一片昏暗,厚厚的窗帘拉着,照不进一丝的光,床上一道修长的身影躺在那。

    他皱眉躺在那,好看的脸上难掩虚弱。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江如栀伸手摸向郁云廷的额头。

    手刚伸到一半,一只铁钳一般的手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,郁云廷深眸睁开,一双深沉漆黑的眸子看进江如栀的眼睛里,深邃冷锐。

    江如栀被他看的心脏一颤。

    这时,郁云廷像是也反应过来了什么,藏起眼底的攻击性,把人拉到身边来,强忍住把人摁进怀里来的冲动,勾起一抹看似还温善的笑,“栀栀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管家说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