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哪里的话。”江如栀闻言,半点犹豫也没有了,当即收下,“我是在考虑搭配哪身衣服穿。”

    “没跟我生分就好。”郁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,变脸似的,“行了,我也不缠着你了,待会儿我还要午休,你去看看云廷干什么去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如栀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来到楼下,并没有看到郁云廷的身影。

    江如栀刚想问下人,一个眼生的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,来到江如栀的面前道:“小姐,郁少让我叫您过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江如栀不疑有他,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江如栀跟着下人走了一段路,周围的环境变了又变,已经走出东院了,可前面下人带她去的地方,还没有到达目的地,江如栀忽地停下了脚步,目光冷锐的盯着前面的下人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怎么不走了?”下人声音颤抖,目光不敢直视江如栀。

    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江如栀冷声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。”下人低着头道。

    江如栀轻笑了一声,“我虽然很多年没有回过郁家了,但对这里我还是熟悉的,你带我去的是南院,南院是郁老爷子住的院子,老爷子要见我何必用这种方式?直接说就好了,还是怕我不见他?”

    下人见事情败露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“是老爷子想见您,所以才叫我用大少爷的名义叫您出来的,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江如栀道。

    回到京市,她已经做好了跟郁家人见面的准备。

    穿过林间小道,来到了南院,又经过一条幽深小道,江如栀的脚步却就此顿住。她望着这条小道尽头的那扇挂着“执法堂”门匾的门,记忆陷入进了七年前的一幕。

    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,孤零零站在那,坐在她面前的是郁家一众长辈们,看她的目光或嫌弃或轻蔑,正在讨论她的去留,像在商讨一个多余的物件。

    “小姐?”下人疑惑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江如栀收回目光,迈步前行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来到正院旁的一个偏堂,郁老爷子坐在正座上,头发已花白,脸上皱纹比七年前更深,更老了,但依旧一身威严,看江如栀的眼神也一如七年前在执法堂时,一样的嫌弃和轻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