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妄京说她想知道什么就问，他都会告诉她的。
“嗯。”周妄京低着头，眸色晦暗，情绪不明，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“这里都是程阿姨种的花，你当着这些花的面，不许骗我，程阿姨在看的。”
黎挽摩挲着山茶花有点发黄的叶子，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，“你是不是喜欢夏知晚？”
烟花绽开，暗流涌动。
片刻后，周妄京才开口，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枯黄的叶子被扯下，黎挽唰地站了起来。
她定定看着周妄京，眼里满是失望。
“都是骗我的。”
什么都可以告诉她，说的好听而已，她竟然信以为真。
周妄京先是怔愣，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，他迅速挡在黎挽面前，不让她离开。
“让开。”黎挽不看他，声线发冷。
周妄京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弯曲，这是他紧张的表现。
“黎挽，你生我的气，也要让我知道理由。”
顿了顿，他又说：“我刚才的话让你不高兴？”
黎挽抬眸，语速很快，“周妄京，是你自己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，但我问你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而是反问我。”
“你其实根本就没想告诉我什么对不对？”
“你总是这样！”
如果不是周妄京莫名其妙说这句话，她也不会问他是不是喜欢夏知晚。
可问了之后他却反问她。
黎挽最讨厌他这个样子。
临危不惧，好像什么都掌握在手中，瞬间就将敌我两方的事态转化，明明她才是发问方，可周妄京却占据主导地位。
这样让她想起上一世的周妄京，也是这样高高在上，不可一世。
黎挽的情绪很激动，她把之前周妄京和现在的他混为一谈，失去冷静。
“周妄京，我知道，你喜欢谁是你的隐私，说不说都是你的自由，别人无权干涉。”
“我问你这个问题也没有一定要你回答。”
“你可以回答‘喜欢’也可以回答‘不喜欢’，甚至可以不回答，这都是你的权利，但是你为什么总是那样高高在上，好像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