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得赶紧打电话,让120把人抬走,别死到她家,喜事变成丧事可就晦气了!

    一旁的地上还有个男人,捂着肩膀在地上打滚,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哀嚎:

    “妈耶!砸死我了,我快不行了,快送我去医院!救命啊!我的膀子疼,我活不成啦!”

    栏杆掉下来时,那人正好过来劝酒,误伤了。

    有人蹲在他身边劝他:

    “大有,不要叫了,叫得这么中气十足,肯定没事!周姐打了120,车马上来!”

    屋里的人越来越多的涌出来。

    崔副厂长,崔永久,也出来了,一张胖脸黑成了锅底。

    见领导这副尊容,围观的众人也不敢发表啥意见,刚才说“栏杆不结实”的那个人,都跟鹌鹑似的不敢吭声,低眉顺眼的藏进人群里,再也不敢吱声。

    崔永久看看乱糟糟的于文礼,大吼一声:

    “快把他抬出去!在外面等救护车!”

    这夫妻俩现在的想法高度一致——不能让这个人死在他家院里,他家正办喜事呢。

    于文礼的妈今日也在宴席上,她最后一个得到消息,哭着奔出来,跪在儿子身边哭。

    崔永久又抬头看看三楼,叫了两个两个本家的侄子,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。

    房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陆小夏背对着门,正歪坐在床边嗑瓜子,床头柜上放果皮的盘子里,一堆瓜子壳。

    桌子上的磁带机里,放着音乐:

    “你总是心太软,心太软,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,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崔永久关了磁带机,陆小夏才意识到有人进来。

    她转过身,一脸惊讶的站起来,嘴里还噙着一颗刚嗑了一半的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