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虽然话少,但爱笑,见谁都笑眯眯的,谁不夸一句老陆家大姑娘性格好。
从昨天到今天,突然变得跟一坨冰疙瘩似的。
陆修明再也忍不住了,“哐当”一脚踹开门:
“陆小夏,我真是给你脸了!刚……好好的镯子,你妈妈的遗物,你这是什么态度!你还想要你陈姨怎么样!要钱给钱!要金子给金子,你要镯子我们给你送来,你还想怎么样!”
陆小夏依然吃着面——十几年牢狱,她学会的最重要的道理就是:
天大的事也不如吃饭重要。
呼噜了一大口羊肉汤,她肃着脸沉声说了句:
“你忘了我外公以前是做什么的了?拿块染色玻璃来骗我?你脸呢?”
陆修明嘴唇哆嗦了两下。
姚澜的父亲,他也没见过。
听说是个玉雕匠人,死得早。
可就算老头子是行家,陆小夏又懂什么,都隔了两代了,她连外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
他不信陆小夏能看出不一样来!
怎么可能是染色玻璃,三十块钱呢,还有证书!
他刚还好奇的拿两只镯子比对过,根本没什么区别,差点弄混了。
“我妈那只镯子,哪里有绵,哪里有裂,哪里有苍蝇翅,我一清二楚。你但凡拿来的不一样,咱们都免谈。”
陈兰贞和陆修明都一头雾水,什么绵,裂?苍蝇翅又是什么玩意?跟手镯有什么关系?
陆修明只知道女儿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。却不知道岳母的床底下有两大包各种各样的玉石块,陆小夏小时候跟表哥天天拿着那些石头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