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十二点回家,下午两点再到公司。

    但有时候中午就在附近随便吃点。

    跟了徐海良六天,徐海良有三天晚上都去了一家叫“金满堂”的饭店应酬。

    他似乎很忙,忧思很重。有一次,他晚上回家到了楼下也不下车,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才出来。

    还有一天,徐海良竟然一大早六点钟去平州的燃灯寺烧头香。

    那天赶巧了她坐在三轮车里,半路看到徐海良的桑塔纳,跟着车一路追到燃灯寺门口,看见徐海良扛着很粗的香进了佛门。

    多么讽刺啊,一个抢劫杀人犯,居然信佛。

    不知他求的是地藏菩萨还是财神爷。

    她也在这几天有了办法。

    办法有点阴狠,但是对坏人狠一点很正常吧。

    她吃了那么多苦,为了自己,为了她最爱的人,为什么不能对坏人狠一点。

    她在监狱里熬日子时,坏人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。

    她因思念孩子备受煎熬的时候,坏人在外面阖家团圆,享天伦之乐。

    她人生最好的年华活在烂泥里,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来,而坏人们却鲜衣怒马,畅享人生。

    她的妹妹在那栋楼里受了辱,大好前程被葬送,而坏人却只花了几万块钱就平息了事端。

    凭什么她自己把苦吃尽了。

    凭什么她妹妹不得善终。

    老天爷不能这样苛着她们姐妹磋磨。

    既然罗英志是罪魁祸首,那就让他先吃点苦头吧。

    心里有了计划,她却先按兵不动,照常出了两天摊。

    心里把那个计划预演了几十遍。

    然后这天她借口要回学校,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舅舅家。

    这件事必须晚上去做,住在舅舅家晚上出门不方便,所以只好如此安排。

    她在距徐海良家对面的一家旅馆住下来。

    徐海良家住在车站附近的运输公司家属院,他干了第一票之后,用抢来的钱在车站包了几辆车跑运输,便也住在这里。

    运输公司赚了点钱,才接手了娱乐城的地皮,但人还住在车站附近。

    正好车站附近小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