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海良警觉的四下看看,然后蹲下去,凑近了去看纸片上的字。

    待看清后,他又警觉的站起身,环顾一周。

    然后他撕下那张纸片,团成一团塞进裤兜里。

    然后他没有开车,而是返回楼上。

    大概是要回去打电话找好兄弟商量对策吧。

    陆小夏用了望远镜,透过望远镜,她能清晰的看到徐海良的惊慌,愤怒,但他心理素质无疑是好的,情绪也只是一带而过,他迅速就镇定了。

    这是个可怕的对手。

    所以,罗英志这回要完了吧。

    因为那张纸条上写着:

    “三哥,最近手紧,帮帮忙。94年2月,兄弟恰好在信用社对面,兄弟会保密。”

    后面署名:

    英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徐海良攥着纸条上了楼。

    他虽面色如常,但只有他自己清楚,自己此刻脖子是僵的,后背和手心里都是冷汗,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。

    他今年26岁,并不是平州本地人,18岁时母亲改嫁到平州下辖的一个福平禛,他也跟着来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家境能长大已是不易,奋斗全靠自己。

    男人总要出人头地,才能获得尊重,所以这些年他很拼。

    他白手起家,从血海里拼出来,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果,难道就要被这一张小小纸条断送么?

    进了家门,他点了一支烟,猛吸了两口后,才慢慢遏制住手的颤抖。

    然后,他用座机给自己的表弟打了传呼——他有大哥大,但大哥大是个装逼的东西,话费贵的要死,轻易他不用。

    前年这个表弟跟着他干了那一票,很顺利。

    表弟最近有了新蜜,正蜜里调油,早上永远在睡懒觉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电话。

    借着等电话的功夫,他把手心里的纸条又拿出来,仔细端详。

    字写得歪歪扭扭,像个小孩写的,明显是故意写成这样。

    署名是“英志”,他只认识一个叫英志的人,姓罗。

    且这个人最近很缺钱。

    他跟罗英志算不上熟,见过几面,都忘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