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些针头线脑,糖果汽水啥的,老太太自己炒的花生、瓜子之类,东西普遍都落了层灰,平时生意也就勉强能糊口。

    说实话,在看到徐海良从储蓄所隔壁的小卖部蹿出来时,陆小夏内心是有点慌的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这俩人会在小卖部藏着。

    她的注意力都在街上,看有没有摩托车飞速骑过来。她计划的其中一个环节是对他们的摩托车下手,比如捏断车把、车轮之类。

    现在她压根无法知道他们骑的是哪辆摩托车。

    到底是外行,不了解抢劫犯。

    但这只是计划的一环,关系不大。

    她抄起脚边的半截钢筋,那是她刚进电话亭时顺手从三轮车上拿的。

    她一个弱女子,在车上放段钢筋防身,很正常吧。

    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储蓄所门口。

    透过两扇玻璃门,储蓄所不大的大厅里,正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徐海良戴着头套,手里的棒子劈头盖脸往一个人身上招呼,那人吃不住打,松开了装钱的旅行包。

    光头则守在靠近门口的位置,单腿跪压在保安身上,拳头凶狠的落下。

    陆小夏握住手里的钢筋,闪身在门外站着。

    在徐海良抱着旅行袋冲出门口的瞬间,陆小夏挥起手里的钢筋,朝徐海良的腿砸去。

    一声惨叫。

    骨头断裂的声音隐约可闻。

    徐海良跌出门外,重重摔在地上,手里的棒子摔出去几米远。

    光头紧跟着出来,陆小夏再次挥起手里的钢筋,这一次出手不够准,砸在了腰上。

    光头闷哼一声,向后仰倒,一手捂着肚子想爬起来。

    陆小夏在他腿上又补了一棍。

    扭头看徐海良,他的一条腿自膝盖似乎已经完全断开,人在扭动抽搐,半截腿却在地上不动。

    但是下一秒,陆小夏睁大了眼睛——徐海良的手里,竟然多出了一把枪。

    枪口正指着她。

    这是她万万没预料到的,印象中报纸上并没有说他有枪,只说他打死一人重伤一人。

    也许是这次抢劫太容易,他压根没用上枪,几年后被抓时枪早就销毁了,所以持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