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下他要改嫁,江厂长本来是南南爸爸的表哥,就收养了他。”

    陆小夏心里惊涛骇浪的翻腾。

    “那他的二爹、三爹、四爹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是当年跟他爸一起南下的公安局战友,后来负伤的转到别的单位了,大家看南南可怜,就一起照顾这孩子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母性的本能,使她在听到身世不幸的故事时,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世的几个孩子。

    心里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舅舅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她连忙表态。

    面包房二楼暖气还没装好,因此她这几天还在舅舅家住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她早早去了店里,第一天开张虽然有点不愉快,但做出来的面包都卖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新店,生意一点一点养,慢慢会好起来的,她有信心。

    上午十点多,江一南还没有到店里。她一直在心里打腹稿,要怎么跟江一南说清楚。

    结果没等来江一南,倒等来了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“陆小夏!谁是陆小夏!”那个女人在店门口叫嚣的时候,陆小夏正在烤箱前忙碌。

    她摘下手套,走到门口,只见一个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子,妆画得很浓,穿着一件貂皮领的大衣,高跟鞋,波浪长发,脖子上手上挂玉戴金,好不阔气。

    “我是陆小夏,你是哪位?”她问。

    女人伸出手,红艳艳的指甲指着她:

    “就你?好,你给我等着!”

    说着,出了门。

    门口地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桶红漆,那女人拿起漆桶,就把漆朝面包房的玻璃门上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