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外面胡混几天,宁玉一次也没联系他,此刻见了他,盯着他看了两眼,先是冷笑两声,而后恶声恶气的问了句:

    “谈恋爱了哈!”

    被人一眼看穿,杨农恼羞成怒,但嘴上坚决不能承认。

    本来想问宁玉要钱,但转念一想,自己今天新买的行头,都是好料子,花了不少钱,衬得人文质彬彬的。

    明着跟宁玉要钱肯定要不来,还要打架,把行头打坏了不划算。

    所以张了张嘴,忍下一口恶气,扭头走了。

    就那么一间小小的米线店,藏钱的地方就那么多,明着要不来,他可以“偷”。

    偷老婆的钱那能叫偷吗,没结婚的时候叫偷,结了婚,那是合法的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杨农回了家。

    那个破破的,逼仄的出租屋。

    房子是建筑公司的家属院,80年代盖的房子,一室一厅,公用厨房。

    以前是宁玉自己住,后来结婚了,他们三口人住。

    屋里只有一张大床,以前他和宁玉睡,后来有了孩子,外债的事爆出来,他们就分开睡了。

    外间张旧沙发,他自己睡沙发。

    十四寸的小电视,是宁玉从二手市场买的。

    一天之间,从骆灵灵那豪华的家里转战到这散发着穷味的出租房,他越发觉得这个家,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。

    他知道,宁玉的店不会开到很晚,因为孩子要睡觉。

    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。

    所以他躺在沙发上,假装睡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听着宁玉进了门,洗漱完,进屋,关灯。

    杨农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,等宁玉睡着,他准备偷了钥匙就去店里找钱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琢磨出来的规律,宁玉白天一天的营收,只能第二天才能去银行存钱,所以这钱必须在店里过夜。

    以前她会把钱放家里,后来她聪明了,放店里。

    然而,藏在店里也被他成功偷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听着一帘之隔的卧室静了下来,他起身找到钥匙,然后出了门,直奔米线店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点,小吃街的店铺都关门了,连拾荒的那几个人都收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