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然后,他去厨房烧了醒酒汤。
但是他根本没有给林又红喝什么醒酒汤。
他回了趟店里,拿了一样东西回家
然后给醉着的林又红灌了酒。
唯一的“凶器”已经被他倒进马桶。
他自认一切顺利,天衣无缝。
现在尸体也火化了。
若说丢过什么,装凶器的瓶子他本来冲刷干净放在卫生间,后来觉得不放心,连其他垃圾一起扔了。
楼下垃圾桶里那么多垃圾,谁知道哪个是他的。
除了他自己,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也不应该有人知道。
他又凑近了去看那个浅粉色纸片,纸上还印有浅浅的两朵小花,颜色,字迹,都说明这人是个女的。
他的目光由犹疑变得沉重,继而一抹凶光,一闪即逝。
平州有一条河穿城而过。
河西,就是指河的西岸。
彩虹桥是这两年景观工程建的新桥,据说专门找香港的景观团队设计了灯光,一到夜间,桥上的彩灯亮起,横跨河面,如一道彩虹。
彩虹桥南边三公里,是一座老桥。
老桥还是五十年代建成的,几年前雨季发了一次洪水,老桥变成了危桥,铁栅栏围了起来。
加上平州城一直往北扩张,南边慢慢变得萧条,那座老桥基本处于荒废状态,连流浪汉都不来。
晚十点,余东利关了店门,又去对面小饭馆吃了面。
他犹豫了一天,最终说不清是好奇心还是恐惧支配,他决定去看看。
他不喜欢事情悬着的拉锯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