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家里那伙食,她要是不给自己加餐,日子就没法过了。
“姐~姐~”
林向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不远处传来,吓得林向南赶紧三两口把东西塞进嘴里,把牛奶瓶塞进书包。
“姐,你怎么在这儿。”林向西是小跑着追上来的,气喘吁吁的问道:“刚刚在家里也没说清楚。刘红河到底怎么威胁你了?我找人揍他去。”
“没事儿,就下乡那些事,我应付得来。”林向南淡定的从兜里抓出一把奶糖,递给林向西,“吃奶糖。补补钙,免得以后长不高。”
林向西惊喜的接过糖,问道:“姐,你哪来的钱?你捡破烂的时候,怎么不带上我。”
小孩没有零花钱,想买糖吃,就只能捡废纸和废铁来卖。为了挣点卖废铁的钱,林向西他们以前还去撬过别家大门的铜锁。
“这钱不是捡破烂来的。”林向南淡定的瞎扯,“这是我帮同学做作业得来的。班上有个同学成绩差,偏偏父母是有本事的文化人,逼得紧,他没办法,只能找我帮忙。”
林向西剥开糖纸,把糖塞进嘴里,一脸满足的表情,“真好吃。姐你那同学叫什么,他家还有弟弟妹妹没有?”
“吃你的糖吧。就你那成绩,你敢帮人写作业?”
“好吧,那我走了。刘红河要再威胁你,你记得把我喊上,我替你揍他。”
等看到林向西走了,林向南也剥了一颗奶糖放嘴里。
“太难了,吃点东西还得偷偷摸摸的来。不把东西的来源过个明路,想接济一下家里人都不行。”
所以这工作,还真是非找不行。
工作大家都想找,但没门路,只会碰壁。
去年刘红山是运气好,买到了一个废品回收站的工作。
今年政策锁紧,上面要求严格控制职工的人数,各厂基本都不招工。
胡美丽和刘老黑在钢厂上班,钢厂是个大厂子,里面的工人多,临时工也多,但今年厂里还没招过人。胡美丽的两个兄弟在药厂上班,她打听过,今年也没招人。
今年不止是他们家愁,别家也愁。
林向南所在的毕业班,更是愁容惨淡,班上的同学谈论的都不是学习,而是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