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公公能让阿迟随时出差,也能随时摧毁我,最重要的是我什么也帮不了阿迟。”
温韶倪看着他,有些心急道,
“你知道吗?阿迟身边有一个能干体贴的秘书,那个女人家世不凡、与沈家门当户对,今天我公公请她来老宅给了我一个下马威。
我留学时,除了第一年,余下三年阿迟再没来找过我,你说,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?”
温韶倪的声音染上了哭腔,她穿着无袖的黑色连身套装,宽松的长裤裤管和浓密的长发被海风剧烈吹拂着,显得薄薄一片的人更加无助焦虑。
“那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是?”梁自恒蹙眉猛吸一口烟,白雾从鼻尖缓慢溢出,又迅速被吹散。
温韶倪吸了吸鼻子,用手腕抹着泪珠。
梁自恒一直在看她,无奈叹了口气,“搞这么紧绷干什么?找个厉害的男模放松一下?”
温韶倪原本冷郁的脸顿时火气上来了,愤恨扭头,狠狠剜了他一下,“变态!”
梁自恒叼着烟挑了挑唇角,“我没否认过我不是啊。”
“你正常点!”温韶倪又瞪他。
梁自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。
温韶倪往左挪了几步,与梁自恒拉远了些距离,瞧着细腻的沙子便想一屁股坐下。
“诶!等等!”梁自恒先唤住了她,利落脱下西服,毫不犹豫地铺在沙滩上,“女孩子家家,真不爱干净!”
温韶倪微微动容,心情好了些,坐下后说了句“谢谢。”
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她又问。
“我家死人了,刚参加完葬礼。”梁自恒答,语气毫无波澜。
“谁?”
“你不应该先安慰我?”梁自恒拧眉问。
温韶倪想了想,仰头道:“我请你吃饭,用自己的工资。”
梁自恒垂眼看着她,蓦地笑了,“成咧~死的是我爸~”
两句情绪全然不同的话,他没有片刻停顿地串连着开口。
没心没肺,温韶倪腹诽,举起块方巾给他,“你要哭吗?我不看你。”
梁自恒接过方巾,依旧笑着,“谢了!”
他蹲下身,突然拉过温韶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