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
    男人撂下话进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郁献音懊恼地拍自己脑门儿,她怎么就把祁珩错认成陆雁廷?

    身体的酸痛告诫她昨晚经历了多么荒唐的一夜,她鼻尖一酸,情绪顷刻间涌上心头,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余光看到床边站了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。

    一套白色裙子落在她面前,上面是一件同色系bra,看到bra的尺寸时,郁献音漂亮的脸蛋刷一下就红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她下床抱着裙子跑进洗手间,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郁献音惊得瞪大眼睛,扒开浴袍领口。

    入目是暧昧的痕迹,脖子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,她昨晚叫了陆雁廷的名字,因为这个名字,他才咬她。

    郁献音懊恼地拍了拍脑门,是个男人都会介意死吧,谁愿意当替身?

    她脱下浴袍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,大腿处还有明显的指痕,上半身全是吻痕。

    下半身很清爽,身上还有淡淡沐浴露香气,他帮她清理过了……

    郁献音心口酸涩,活了二十几年,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,喝酒误事儿,把女孩最珍贵的东西给弄没了。

    她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才出来。

    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传入耳畔。

    “郁小姐,考虑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郁献音吓得脚步一顿,抬眼看到祁珩那张帅气的脸,“还没。”

    谁家好人就给几分钟时间考虑?

    祁珩慵懒地倚靠着床头柜,浴袍带松垮地系在腰上,幽深的目光看过去,“出了这个门你赖账怎么办?”

    郁献音掀起眼皮凝向他,“祁先生,你放心,我不会赖账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,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,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火,那模样真是又坏又浪荡。

    郁献音想不到这么坏的人竟然是第一次,她蹙起眉,他不会在诓她吧?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在骗你?”

    郁献音身形一僵,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,“是不是骗只有你自己知道。”

    祁珩薄而漂亮的唇牵起弧度,勾起一抹耐人的笑,迈着长腿朝她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