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之凑近温棠,摇了摇头道,但是本人也坐回了原位。
倒是一旁的谢云州嘴角恶劣勾了勾,“只是用膳多没意思,本世子听闻表小姐弹的一手古筝,既然如此,何不给我等助助兴?”
温棠的眼睛立刻看向谢锦之,后者刚要替她说话,就听庄淑娴讥讽出声。
“二哥哥这是要拒绝吗?难得我云州哥哥想听曲了,这现成的人就不能献艺了?”
“我可是听说,温姑娘与二哥哥弹了一早上的琴,怎么这会就不能演奏了?”
“姑父,姑母,要我说,温姑娘这是不屑弹给你二人听,这果真是好大的架子啊!”
镇远侯夫妇的脸色果然就变了。
谢锦之还欲张口,就听温棠忽然站起身,她垂着头,只低声道:“温棠这就去准备,请二公子勿要为了我,失了府中的和气。”
庄淑娴冷嗤一声,“早这么识相多好。”
温棠的确善于琴艺,之前她那是藏拙。
如今遇到谢锦之一个懂琴之人,她也愿意与之共奏一曲。
一顿家宴便在温棠的琴声中开始。
镇远侯夫妇那都是见过世面之人,即便再怎么看不上温棠的出身,但还是被温棠的琴声所吸引。
庄淑娴看到此景,满脸愤恨。
待她瞥向一旁的谢云州,气的更厉害了。
只见谢云州目光灼灼的,越过谢锦之,落在温棠的身上。
更生气的是,谢锦之明明身子骨弱成那个样子,只是轻咳两声,便吩咐让人拿来自己的箫。
一筝一萧,余音不绝,绝世无双。
只听“啪嗒”一声,谢云州便将筷子摔在了桌上。
他起身欲走,“我吃饱了,你们慢吃!”
说罢,便要抬脚。
此时,温棠与谢锦之的乐器之声戛然而止。
只因谢锦之忽然面色突变,接着就是口吐鲜血,喷了一身。
镇远侯夫妇面色大变,庄氏更是连忙呼救,“快去找府医啊,快去啊!”
谢锦之的身形倒在温棠怀中,那一刻,温棠是真的感觉到谢锦之的生命在慢慢流失。
她目光变了变,面色凝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