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头，小脸上满是泪痕，可怜兮兮的样子硬是把周臣政的一颗心给看化了。
他的杪杪真的太娇气了。
不仅是凶不得，就连说也不行，语气稍微重一点，就要忍不住掉几滴金豆子下来。
不过杪杪已经被养得这么娇纵，他除了继续这么养着，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“那哥哥反思。”周臣政抬手抹掉女孩脸上的泪，“杪杪不哭了，哥哥也向杪杪保证，以后说话一定会注意语气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说也。”岁杪哭得一抽一抽地问他。
“因为杪杪也向我保证了，以后不会乱跑这件事。”
拭去眼泪的手顺势半托在杪杪的侧脸，摩挲着她的下颌骨。
男人声音放得轻，像是在和杪杪商议，征询她的意见，“是的吧，杪杪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岁杪闷闷应道，“我要是再乱跑，你就再也不要理我，再也不要亲我、抱我。”
“这听起来更像是对我的惩罚。”
“明明是你自己生气的时候不亲我，才不是我要惩罚你。”岁杪一想到就难过，小嘴一瘪。
她低头趴在男人肩上，重重咬了一口，“以后我要你亲我，你不可以不亲。”
周臣政：“好。”
“但是，没有我的允许，你也不可以随便亲我。”岁杪像是找到了发泄点，小腰板瞬间就挺直了，
“这次我跑去菲利普岛就是因为你乱亲我，所以这件事的本质还是要怪你。你不可以光凶我，你也要凶你自己，你也要反省。”
“杪杪教训的是，哥哥会好好反省。”
周臣政握住女孩搭在他肩上的手，“下次我亲杪杪，会事前征得杪杪同意。”
“哦。”
岁杪别扭地应了声。
好奇怪啊。
她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——
“杪杪，我可以亲你吗？”
周臣政大概会这么问她。
那这个时候，她是要同意还是要拒绝呢？
要是她每次都同意的话，那心眼比藕孔还多的老男人会不会就不再征求她的同意了？
岁杪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