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杪迟缓地眨了眨眼。
眼前的女人不是廖沁怡的亲妈么?
开口就是“贱种”、“没妈教的东西”,这是怀揣着多大的恶意,才会这么稀疏平常地说出这种话。
此时此刻,岁杪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她这样幸福。
她站在光下,可还有很多人深陷于沼泽泥泞。
岁杪语调柔缓,带着她独有的甜软,“太太,如果您觉得廖沁怡没有母亲悉心教导的话,那您成为她的母亲来教导她吧,她也可以成为好孩子的。”
廖母显然没想到岁杪会说这样的话,脸上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,随后掩饰尴尬地夸张笑了笑:“哎哟,周太太,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哟。”
旁边低着头的廖沁怡鼻头骤然一酸,噗通一声跪在了岁杪跟前,抬手捂住眼睛,“岁杪,对不起,我今天不该那样说你的,对不起,我真的意识到我的问题了。”
可她的哭腔挡不住。
岁杪的母爱都要被她哭得泛滥了,鼻子塞塞的,“我原谅你了。”
“你赶紧起来,这地上冷。”
香山入秋了那是冷得极快,不比津南还有秋老虎。
“谢谢。”廖沁怡羞赧道。
躲在后面的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。
尤其是李少爷,啧啧咂舌,“我感觉我姐是南宫问雅。”
棠溪妍下意识接了句:“摸谁谁傻?”
“才不是!”李文彧不满反驳,“那叫净化懂吗?我姐就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人!”
话落,见没人附和他,立马肘击旁边的陈梵。
陈梵像是被摁了开关,来一句:“岁喵喵真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人。”
小少爷心满意足了。
时间并不早,周臣政得保证杪杪在十一点之前入睡。
因此,处理好廖沁怡的事之后,他就先和岁杪回了浅水湾,把小妻子哄睡着之后,又出了趟门。
岁杪并不知道周臣政晚上出去了一趟,只是在第二天睡醒之后,陈莲就来通知她家里来了客人,说是来登门谢罪。
岁杪睡了一觉完全忘了昨晚的不愉快,就这么一头雾水得见了客。
一位、两位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