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天明仍旧笑着，声音淡淡：“那照你这么说，这本我要给五千，你是不是得跪着感谢我？”
摊主被噎得脸一僵，讪讪地笑了两声：“小兄弟你这是啥话，交个朋友嘛，你诚心要就给五百成不。”
江天明再不说话，直接掏出五张百元大钞。
摊主一愣，笑眯了眼，连连点头收钱：“爽快，小伙子够意思！”说着还帮江把邮票装进塑料袋，“要是以后有朋友也想要，记得再来我这摊。”
江天明接过袋子，正欲转身离开，忽听旁边一个清脆的嗤笑声响起：
“还真有人买这种邮票啊？兄弟，你玩这个，不会是刚从老年协会退休吧？”
说话的是个穿着棕色风衣的中年男人，脚边还带着个拉杆箱，胸前挂着个仁和市集邮交流会志愿者小牌子，正站在另一家摊前挑选票册。
他手里晃着放大镜，一脸看新手的神情看向江天明：“我说你这小哥，不会把那张红猴子当宝贝了吧？”
江天明挑了挑眉：“你知道它？”
风衣男像听了个笑话，故作高深地点头：“1980年猴票，老票友都知道啊。现在网上造假的多了去了，你买的那种版张，一准是影印刷的。真猴票编号印在右下角，你那张位置都错了。”
江天明心底冷笑：编号印在右下角？你怕不是没见过真的猴票。
可他并没有反驳，而是笑着问：“那你觉得这本最多值多少？”
“我跟你讲，收这玩意就是打水漂，撑死也就几十块吧。你给了五百？”风衣男摇了摇头，一副你惨了的表情，“又没知识，又贪心想暴富，活该被宰。”
围观群众也凑热闹，听风衣男这么一说，七嘴八舌讨论起来：
“诶？他说的也有道理，这地方咋可能有真货，五百买假的，太贵了吧？”
“整版猴票现在还有人收？裤衩子都给你赔出去！”
“谁都以为自己能捡漏，真要是真东西，这摊主早不卖了。”
江天明已经见惯了说风凉话的人，懒得和他们掰扯，把票本收入双肩包中就要走。
风衣男却是冷哼一声，不依不饶：“一身穷酸气就是这样的，整天里做着暴富的梦！实际上怕不是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