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画舫上吃饭虽然颇有意趣,但船在江面上摇摇晃晃,吃是肯定吃不下什么的,这种饭局也不是单纯奔着吃饭来的。
时真拿着筷子象征性吃了几口菜,就没了胃口。
周木细心,又有意要和宋沉野交好,便多关注她些,见她如此,贴心的吩咐服务员端了杯热牛奶给她。
时真没胃口吃饭,更没胃口喝牛奶,但为了领周木的好意,还是道谢,喝了一口。
周木道:“喝点儿热的,胃里舒服。”
时真冲他笑笑,听他和宋沉野聊天:“老裴家的侄女比时真小一岁,性格乖乖软软的,我和她说话都不敢大声。每次出来吃饭,老裴都给她点杯牛奶,说是能长高。真是一人一个性格,老裴成天唠叨她说什么要腰背挺直,大大方方的,生怕她抑郁不说话,那心操的啊,真是亲爹妈在他面前都不过如此了。”
宋沉野看了眼时真,有些无奈:“年纪差不多,性格要是能中和下就好了。裴总担心侄女抑郁不说话,我这儿是,我说一句,她有十句等着。”
时真放下杯子:“人和人的性格不一样,很正常,没什么好比的,哥哥要是对我不满,那我也没办法,我改不了,你适应一下吧。”
周木噗嗤笑出了声,他拍了拍宋沉野的肩膀,同情道:“看出来你平时没少被公主骂了。”
“能被公主骂,是我的荣幸。”宋沉野端起茶盏和他碰了下杯。
漂亮话,谁不会说。
时真懒得多言,她靠着椅背,一边听乐曲看歌舞,一边时不时拿起筷子,吃口宋沉野夹到她盘子里的菜。
江风微凉,时真打了个哆嗦,捧着还温热的牛奶,参与度很高的左笑笑,右笑笑,偶尔和江斯年对上目光,她也能回以一个得体的微笑,脸都笑僵了,歌舞乐声也才刚至高潮。
时真再一次笃定,自己不适合做和人打交道太多的工作,和太多人待在一起,时间一长,她就很烦躁,很疲惫。
还是做面包好,揉好一个个小面团,烤箱会安安静静的证明她做的事有结果。
好想烤面包啊……
想着想着,她低头用手挡着脸,打了个哈欠。
宋沉野注意到她的不适,靠近问她:“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