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过去,十一月,时兆年忌日,宋沉野替时真去墓园祭扫。
天阴沉沉的,飘着淅淅沥沥的雨。
他把两束花放在墓碑前,陈叔跟在他身后为他打着伞,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一旁淋着雨坐在轮椅上,形容枯槁,眼神麻木至极的秦书冉。
她好像病得很重,站不起来,也说不出话,瘦得像骷髅,却又偏偏死不掉。
和她对视一瞬,陈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没忍住试探着小声问宋沉野,要不要给秦书冉一把伞。
宋沉野头都没回,一边捡起落在墓碑上的落叶,一边反问:“真真淋雨的时候,谁给过她一把伞?”
“宋总,这不一样吧……她毕竟是您母亲啊……”
宋沉野轻叹了一声,直起腰,隔着滴水的伞沿望向灰蒙蒙的天空:“陈叔,你觉得子女的性格会受到父母的遗传吗?”
陈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宋沉野笑笑,凉意十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一个连自己母亲死活都不管的人,你为什么要同情她?你难道忘了,她当时出轨,父亲知道后有多难过?时家出事,她也踩过一脚,像这样无情无义的人,值得被同情?陈叔,你的善良留给真真就够了。”
雨越下越大,陈叔打了个哆嗦,又看了眼坐在轮椅上浑身湿透的秦书冉,四目相对,秦书冉突然哭着大叫了起来,喉咙里尖锐的咿呀声可怖至极。
宋沉野不耐烦的歪了下头:“你看,她还是不知忏悔,看来今天父亲是听不到她的歉疚了。”
他稍抬了下手,候在不远处的医护上前,推走了秦书冉的轮椅,崩溃的秦书冉被推着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视宋沉野。
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,就是生了他。
天冷了,山茶花却开了。
周末,时真带着攒了一周的脏衣服回到出租屋,池煜正坐在卧室的电脑桌前,对着电脑生死时速。
他最近新开的玄幻小说意外爆火,每天看着九十九加的催更,点赞和评论,创作欲爆棚,只恨自己没长三头六臂,不能时速过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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