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现在是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，你后悔了？”
时真摇头：“我不后悔和他在一起，我只是需要有人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，告诉我，他是爱我的。”
江斯年放开田雨薇的手，从木制茶几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了笔记本，翻找了一会儿，递给时真：“看看吧，或许对你有帮助。”
时真接过：“这是他的记录？”
“嗯，我已经不止一次同你和他说过，他的状态其实并不适合投入一段感情，因为他投入不了，他对你也确实如你所感知的，就是占有欲居多，他对你的纵容底线也是在他已知的安全领域内，就像之前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跑了，他是不是慌了？你觉得他慌了是因为意识到了对你的爱？”
“他……”时真茫然转头：“是因为，我脱离了他的安全范围，所以他没有安全感了？”
江斯年点头：“如果你真想听我说，包括他为什么会答应你，你这种入室抢劫的爱情又为什么会成功，大概也是同理，他就像个机器人，脑子里的程序识别到如果他不爱你，就会失去你，他承担不了失去你这件事，所以会让你成功。”
“这不是爱？”
“是爱，但应该还没有你想要的那么多，换句话说，你还不足以让他改变所有程序。”
时真沉默了，她低头，眼泪吧嗒落在纸页上，正巧洇湿了依赖这两个字：“所以，我想要的答案，是不够爱？”
“他自己可能也没有意识到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时真，在暂时无法改变他的情况下，你与其纠结他到底爱你多少，不如将目光放在你能从这段关系里得到多少，欢愉，物质……或许，你的心境就会豁然开朗了。”
“那他……会给我想要的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他说等我大学毕业，会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觉得……会吧……”
“那我也觉得会，可你的目的真的是那样一个交代吗？”
“我想要他爱我，很爱很爱。”
江斯年和田雨薇对视了一眼，笑了：“雨薇，你看，我就说她还没长大吧。”
田雨薇拍了拍江斯年的胳膊，温柔开口：“真真，斯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