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抓住她,却根本抓不住。
时真冲她笑笑:“秦阿姨,好久不见。”
秦书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滑落,她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个字:“真……真……”
说着又指向宋沉野,费劲摇头,一边摇头一边看她,就好像她是什么救命稻草。
时真轻叹了一声,轻轻握住了她枯瘦的手:“秦阿姨,说实话,我还挺感谢你的,当年要不是你算计我父亲嫁进时家,我又怎么会有哥哥,没有哥哥,当时时家危难,我走投无路,又有谁能帮我?”
秦书冉拼命摇头,咿咿呀呀的说着时真听不懂的话。
时真放开她:“你想说他不是好人?”
秦书冉瞪大了眼睛点头。
“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。”
秦书冉嗯嗯着。
时真为她掖了掖被角:“可这些话,你和我说没用啊。你知道的,我们睡了,在一起了,你觉得这样的关系,他做了什么,我会不知道?”
秦书冉浑浊的双眼再次暗了下来。
“秦阿姨,你这辈子挺赚了。我之前想见你来着,有些话想当面问你,可后来想了想,你薄情了一辈子,我又能问出什么结果呢?人家说将死之人能看到健康人所看不到的事物,那你现在看到的究竟是宋沉野的爸爸,还是我爸?”
秦书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我爸死的可不安详,宋沉野的爸爸死的是不是也不安详啊?哦,对了,还有你从我家离开时带走的那条翡翠项链,是我妈妈的遗物,听爸爸说,她死前就戴着它,逝者的物件,你这些年戴着,花着,做没做过噩梦?我没见过她,也没梦到过,如果你现在能说话,能和我讲讲就好了。”
秦书冉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默。
时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转身朝宋沉野走去:“哥,你现在开心吗?”
宋沉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为她轻拭着刚碰过秦书冉的手:“早就说过让你别什么都碰,就是不听。”
时真抬头看他:“最后一次。”
“你总是有很多最后一次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拿自己冒险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时真微笑:“现在,我的手也和你的手一起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