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轿车在444号殡仪馆前急刹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叫。巫雁冬透过车窗望去,喉咙瞬间发紧——整栋建筑正在呼吸。
砖墙表面浮现出规律的起伏,像是巨兽的胸腔;窗户变成了不规则的瞳孔状开口,随着他们的接近而收缩;屋顶的瓦片如鳞片般竖起又平复。最可怕的是二楼那扇窗户的红光,现在以稳定的节奏明灭,宛如心跳。
“它完全苏醒了。”端木煌熄火,手指紧握方向盘到指节发白,“上次这样是十年前五个女孩失踪的那晚。”
巫雁冬无意识地摩挲着指间的银发结,它现在烫得惊人:“我们非得进去吗?”
端木煌转向她,眼睛在昏暗车厢里闪着奇异的光:“你手上的碎片在发烫,是因为它感应到了其他部分。第三块就在里面,而且”他顿了顿,“它们在召唤你。”
仿佛印证他的话,殡仪馆前院的铁栅栏门缓缓自动打开,发出金属扭曲的呻吟。门内的青石板路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肉质通道,表面布满粘液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。
巫雁冬深吸一口气,推开车门。夜风裹挟着一种腐朽的甜味扑面而来,像是千万朵花在同时绽放与腐烂。她掌心的羽毛印记开始刺痛,与银发结的脉动产生共鸣。
端木煌绕到车前,从风衣内袋取出银刀和羽毛胸针。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,嘴角绷紧成一条直线:“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的眼睛。苏醒的444号会制造幻觉。”
他们踏上肉质通道,脚下传来令人不适的弹性触感,每一步都会微微下陷,像是走在某种巨大生物的舌面上。通道两侧“生长”出细长的肉须,随着他们的经过轻轻摆动,仿佛在嗅探。
前门已经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嘴状开口,边缘排列着骨质般的尖刺。当他们接近时,“嘴”缓缓张开,露出里面幽深的喉道。
“跟紧我。”端木煌举起羽毛胸针,它发出微弱的银光,“不要触碰任何东西。”
踏入“嘴”内的瞬间,一股温热气流扑面而来,带着铁锈与防腐液混合的气味。内部空间已经完全变了样——大厅延伸得不可思议的长,天花板高得消失在黑暗中,墙壁上覆盖着不断蠕动的肉质膜,表面凸起血管般的纹路。
最令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