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墩,发出 “笃笃” 的沉闷声响。
“想当年,咱满心盼着能把这手艺传承下去,可到后来,不是没人愿意学,就是学了半途而废。就说前几年吧,我手把手教了好几个徒弟,结果没一个坚持下来的,我守着这一堆工具,眼巴巴看着手艺快失传,心里那叫一个难受。如今啊,就算有人说能把民俗文化搞起来,咱这心里还是不踏实,生怕一转眼,希望就没了,又回到从前冷冷清清的日子。” 陈叔眼神望向远处那几间破旧的手工艺作坊,满是感慨。
“老钱啊,咱俩这岁数,啥风浪没见过,心里头那杆秤,比谁都清楚。你说这好事儿,能落到咱这小地方头上不?这些年,咱就像那被冷落的老物件,眼巴巴盼着被重视,等来的却是一次次失望,心里寒啊。” 陈叔边说边压低声音,眼神里满是谨慎与忧虑。他顺手捡起一根小木棍,在地上随意划着,像是在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。
老钱满脸疑惑,跟着叹了口气:“老陈啊,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。我看那孩子,天天忙得脚不沾地,可咱这小镇,位置偏、资源少,外头的人哪能轻易瞧得上呢?” 老钱边说边摇头,末了又忍不住点了点头,像是在给自己鼓劲。他抬头环顾四周,老旧的房屋、狭窄的街道,眼里满是无奈。
“就是呀,孙婶子我也担心呐。咱们这些老辈子,不怕辛苦受累,就怕这一番心血白费了。万一到最后,钱花了,力出了,小镇还是老样子,那才叫人伤心呢。” 孙婶子接过话茬,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颤抖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泪花。她抬手理了理头发,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,像是想把这些不安都拍掉。
这时,镇西头的小悠风风火火地赶来了。她穿着一身简约时尚的休闲装,马尾辫随着步伐欢快地跳动,活力满满。她清脆的嗓音穿透人群的嘈杂:“妈,我觉得咱得给哥的想法一个机会。他说的那文化创意、旅游开发啥的,听起来可新鲜了。咱镇这古街古巷、还有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手艺,要是好好包装一下,说不定能弄出个大动静来!说不定还能上电视台,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咱清风镇呢!” 小悠眼里的光芒,比盛夏的骄阳还要炽热,满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
她这一番话,宛如一阵春风,吹进了古戏台边乘凉的老老少少心里,让原本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