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阳光仿若一柄柄金色长枪,直直地戳进茅山涡的山谷间,将这片天地照得亮晃晃,却也莫名添了几分死寂。我站在那块嶙峋的岩石上,脚下岩石被晒得滚烫,好似要将鞋底融化,可我却浑然不觉。阳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条黑色的巨蟒,蜿蜒在身后的山川、田野间,与周遭融为一体,恰似一幅雄浑又带着几分荒诞的剪影画。
我双手紧攥成拳,指关节因用力泛白,仿若要嵌入掌心。望着眼前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,心中那团火又熊熊燃烧起来,目光穿透眼前景象,已然瞧见那环保基金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,茁壮成长。我扯着嗓子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,仿若从胸腔最深处迸发出来:“俺寻思着,要在这儿搞个环保基金,把大伙都拢一块儿,把咱茅山涡拾掇得绿油油、生机勃勃,让大伙都乐意出份力!”
我身着那件洗得发白、满是补丁的布褂,脸上挂着咱庄稼人特有的朴实笑容,岁月这把刀在我脸上刻下一道道沟壑,却遮不住眼神里的坚定。旁边老栓头磕了磕烟袋锅子,烟丝火星四溅,他眯着眼,满是疑惑:“大兄弟,这环保基金咋弄啊?咱能成事儿不?”
我猛地转过身,目光如炬,扫过周围或蹲或站的乡亲们,高声喊道:“咋不行!咱每家出把力,再拉上城里那些好心人帮衬帮衬,凑些钱,专门用来种树、治水,护住咱这山水。就说村头那条河,以前多清啊,鱼虾成群,现在却堆满杂物。咱把它清理干净,那些鱼啊虾啊不就又回来了?” 众人听了,纷纷点头,眼里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,可那火苗在这残酷现实面前,显得那般微弱。
不远处,开阔地上,我那年轻的设计团队早已铺开图纸,微风像个调皮鬼,不停翻动着图纸边角。小伙子们或蹲或站,围在图纸前,热烈地讨论着,你一言我一语,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对工作的热忱和对未来的憧憬。阳光透过树叶缝隙,洒下斑驳光影,在他们身上晃来晃去,本应是温馨和谐的画面,可此刻,我却莫名感到一丝不安。
“俺叫这帮设计师朋友来,给咱茅山涡量身打造个旅游规划,让外头人走进来,不光看景儿,还能听咱这儿的故事,感受这自然的美,心里头暖烘烘的。” 说话的年轻小伙子,穿着简单的 t 恤和牛仔裤,干净利落,可那新潮的打扮